2016-06-28 11:17 | 來源:未知 | 作者:未知 | [銀行] 字號變大| 字號變小
周小川在美東時間6月24日以英語發表的演說中,用上了很多經濟學的技術用詞,包括向量自回歸模型和動態隨機一般均衡,來解釋人民銀
周小川在美東時間6月24日以英語發表的演說中,用上了很多經濟學的技術用詞,包括“向量自回歸模型”和“動態隨機一般均衡”,來解釋人民銀行在一個廣闊的歷史和全球背景下必須的“目標、角色和做法”。他直言不諱的感嘆中國央行行長不好做,稱為了成功擔當多功能而又敏感的任務,人行必須使用社會大眾所難理解的復雜模式。而這種復雜模式,又直接導致民眾對央行的不理解,“復雜的模式對央行與民眾之間的溝通,是一大挑戰。”周小川說,人行依據這些模式來作出的決策,“是動態的,而且是向量性的”,但社會大眾卻“趨向以純量的方式來理解問題,而他們的邏輯通常是以文字來表達,而非向量性的”。
今年(2016年)以來,被外界視為央行“三朝元老”的周小川傳聞不斷。先是今年兩會前,因為缺席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引起的種種傳聞。
接下來的兩會期間,重慶市長黃奇帆參加重慶代表團的討論時表示,如果聽任當前一些地方的房市高杠桿,將會是另一場金融災難。這與周小川此前的言論截然不同,并引發外界關于“黃奇帆對嗆周小川”的熱議。這并非黃奇帆和周小川的第一次意見公開相悖。此前的2015年5月,在重慶市與騰訊公司共同推動互聯網產業發展活動上,黃奇帆就聲稱,P2P就是把老式的集資詐騙搬到了網上,是賭場,沒有任何正面創新。而周小川則在《人民日報》撰文表態:支持P2P借貸平臺等互聯網金融業態發展。黃奇帆被喻為官場“經濟能手”,而周小川則有“人民幣先生”之稱,這兩位中國重量級金融領軍人物對經濟的相悖論述引爆了中國的經濟輿論場。
而近期,因為在6月7日開始的中美戰略論壇和6月12日開幕的2016陸家嘴論壇上相繼缺席,尤其是2016陸家嘴論壇,原本出現在嘉賓名單中的周小川并未如期出現,引發媒體關注出現各種猜測。但是檢索公開資料不難發現,周小川并非首次重量級金融會議。2015年的陸家嘴論壇周小川就曾因為“出訪”而缺席。今年3月25日,周小川也缺席了原定到場的“量化寬松與央行資產負債表”論壇。所以,周小川的兩次缺席并不值得特別解讀。
按一般省部級高官60歲就要退居二線的規定,周小川只能擔任兩屆任期。不過2013年兩會上,周小川卻“意外”破格留任打破猜測,也打破了國務院下屬部委負責人不超過兩屆任期的傳統。當時有評論分析,讓周小川留任是出于保持大陸貨幣政策的連續性和穩定性等考慮。近一年來周小川的傳聞,不過是因為中國經濟下行壓力加大,身為漩渦中心的央行行長自然成為外界吐槽的重點。而今年年2月的G20財長和央行行長會議上,周小川聲稱中國貨幣政策轉向“穩健略偏寬松”以及“個人住房加杠桿邏輯是對的”的觀點,令本來上漲的房價一發不可收,更導致央行三位副行長3月8日一起現身澄清,從某一方面折射了央行的困境以及高層對現行經濟政策的猶豫和矛盾。
經濟下行央媽難為
近一兩年來,中國經濟下行壓力增大,尤其是今年年初,2015年GDP增速放緩至25年來的最低水平信息的公布,更是讓中國放緩趨勢明顯。用周小川6月24日在IMF大會上的話來說,就是中國人民銀行現在面對一個從計劃經濟轉變成市場經濟的轉型期,我國的金融官員們為了服務中國的經濟而所付出的工作和努力比以往更多。
央行全稱為中央銀行,是負責國家或地區(如歐盟)貨幣政策的主體機構,通常也是一個經濟共同體的唯一貨幣發行機構。它的主要職責是維持該國貨幣穩定性與供給,但更常見的工作還包括控制貼現率,以及在金融危機發生時擔任銀行部門急用借款者的最后支柱、試圖穩定金融市場。中國人民銀行在互聯網上被網民戲稱為“央媽”。據上市公司輿情中心觀察,“央媽”一詞最早活躍于金融業交易員這個小而專的圈子之內。這個詞在傳統紙媒的文章中出現,最早可追溯的,是2012年8月24日,證券時報網的一篇《本周凈投放2780億,數量多寡都是浮云》。而“央媽”一詞真正大紅大紫,是因為2013年6月銀行間流動性緊張的風暴,并在隨后的傳播過程中遭遇幾度流變:當年6月21日“錢荒”潮涌動,各家銀行嗷嗷待哺,央行卻反應“淡定”,疑似“狠心斷奶”?!督洕^察報》發文調侃道:“央媽翻臉變后媽:銀行瘋狂找錢 奔走相問還有錢嗎?”在新浪微博上,網民痛心疾呼:“央媽”是“虎媽”、“央媽”成“后媽”。有媒體官微在發布相關的新聞時,甚至配上了當年臺灣經典電影《媽媽再愛我一次》的劇照,一眾網友含淚為圖而轉。
事實上,很多國家尤其是我國的央行并非完全獨立,央行的貨幣政策整體受政府意志所左右。不如在我國,房價跌的時候,央行就出來放松貨幣和貸款政策,股市不好的時候,有時也會出來放水。如果經濟過熱或者樓市太火,央媽也會拿鞭子抽幾下,提升準備金率啊,加息啊,收緊房貸啊。
眾所周知,我國多年來房價高漲,是建立在貿易和資本順差基礎上。由于人民幣與美元綁定,配合人民幣升值預期,國際資本源源不斷涌入,與貿易順差和國際直接投資一道,構成中國基礎貨幣超發和資產泡沫的源泉。如今,外部市場需求疲軟,人口紅利逐漸消退,中國高出口增長時代已然過去,不可能在輕易利用外部環境,吸引龐大規模資金來支撐泡沫。況且,考慮到經濟增速放緩、國內產能過剩、社會通脹蔓延,最重要的是美聯儲退出QE正式步入加息周期,即使央行持續貨幣寬松,在貨幣購買力不斷縮水、實體經濟持續衰退擠壓下,也將直接轉化為人民幣貶值預期。
全球經濟一體化時代,國家之間既是合作伙伴,又是競爭的對手。誰的綜合競爭力強大,社會經濟發展具備可持續性,核心競爭力不斷增加,誰就是世界資本的價值洼地。中國在此之前之所以成為世界工廠,全憑廉價勞動力和資源優勢,當這一優勢逐漸消失時,跨國公司離境朝自然出現。中國只有轉變發展路徑,依托創新和技術驅動的質量和品牌優勢,才能重新博得全球資本的青睞。
這就更需要依托我國有穩健的貨幣政策、高效廉潔的政府、自由市場競爭機制、完善的金融市場環境,公平公正的法律制度,才能逐漸得以實現。如果單純依靠央行貨幣寬松和財政刺激不是辦法,不僅空前耗費經濟資源,造成經濟結構失衡,且加劇國內通脹,對企業創新和社會內需形成嚴重阻礙。如果繼續維持資產泡沫,則需要央行繼續貨幣寬松,這無疑和高通脹進行賽跑,國內通脹越嚴重,越侵害實體經濟發展,讓市場悲觀情緒越濃烈,多重合力作用下,造成境內資本源源不斷外流。在保泡沫還是保匯率兩者間,中國經濟顯然面臨兩難選擇。
本文由星火記者聯盟(微信ID:cctv11227)供稿,于無聲處聽驚雷,敢講話、講真話,是財經愛好者不可多得的內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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