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7-26 10:32 | 來源:新浪網 | 作者:娛理 | [文娛] 字號變大| 字號變小
經歷了定檔風波的《九州縹緲錄》再次帶著“鐵甲依然在”的信仰重返暑期檔。
九州這個奇幻架空世界在當年曾經風靡一時,但隨著幾位作者的分崩離析,九州大陸也隨之飄零,九州系列的影視劇作品也都無一例外經歷了口碑上的滑鐵盧,《九州縹緲錄》因有原著作者江南親自坐鎮改編,也成為很多書粉“最后的希望”。
在競爭如此激烈的檔期,《九州縹緲錄》來得遲了,但還是找到了自己的突破口。上線一周,評分穩定在7.1,這樣的成績縱向對比其他“九州”系列IP作品,確實是口碑上的突破。
目前,該劇已更新至14集,劇情基本已鋪陳開來。除好評之外,觀眾的疑問也隨之而來,“為什么兩集就拍完了一本《蠻荒》?”“為什么阿蘇勒和他阿爸之間的情感變化如此之快?”“為什么男主角是呂歸塵而不是姬野?”帶著這些疑問,娛理工作室第一時間采訪了《九州縹緲錄》的導演張曉波,請他來談一談關于《九州縹緲錄》的改編和再創作。
重點寫人,而非普及世界觀
在接拍《九州縹緲錄》之前,張曉波曾執導過多部現代劇,這樣的古裝大IP,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我也會擔心,這個領域對我來說是陌生的,它的呈現難度非常大,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這么高強度的戲,確實挺考驗我的。”
這個全新“領域”是否要涉足的問題困擾了張曉波4個月,但同時,他也在考慮和猶豫中看了3遍小說,作為導演和傾訴者,“對于劇中人物,尤其是呂歸塵,我是有傾訴欲望的。”這個故事最終將導演向前推了一步。呂歸塵、姬野、羽然三個人在九州之上的故事也由此慢慢展開。
《九州縹緲錄》片場的陳若軒、宋祖兒、劉昊然
關于“九州”的世界觀架構,觀眾應該不再陌生,此前的《九州天空城》和《九州海上牧云記》都曾對這個世界觀的架構有過一些鋪陳,但這兩部作品卻沒能從故事層面和影視劇的廣大受眾取得共鳴,“我們的九州,切入點還是在人,而不是神。在人物的刻畫基礎上,觀眾會有代入感,也會拉近和觀眾的距離。”
九州分為殤、瀚、寧、中、瀾、宛、越、云、雷州,晁朝末年的地震和洪水將九州分隔為三陸:北陸、東陸、西陸。這樣的設定僅看文字難以明白,更別說用電視劇去呈現,所以《九州縹緲錄》的世界觀呈現選擇了后置,“世界觀的東西蠻枯燥的,我們的世界觀還是在人,在情感上,而不是給觀眾直接拋出一個背景,去讓他理解。”
通過呂歸塵、姬野、羽然這幾個少年在巨大歷史背景中奮斗向前的過程,去帶出世界觀的呈現和理解,“一定是要以少年的視野去看世界,而不是講述一個全新的世界觀里有一個少年,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除此之外,在和江南一起聊劇本的改編創作時,張曉波也在刻意的去規避玄幻部分的內容,力求寫實和落地,試圖拉近和觀眾的距離,讓他們感受到九州的世界的存在。
《九州縹緲錄》
雖然已盡量以影視劇的敘述方式去將這個具有故事張力的內容展現出來,也有部分觀眾買賬并給出高評分,但仍有一些沒有此類型內容基礎的觀眾表示很難看懂,《九州縹緲錄》的開篇就是真顏部被屠殺,再加上異族的造型原因,對于觀眾來說依舊有一些觀看門檻。
在影視劇改編過程中,《九州縹緲錄》的后續劇情還有很多更為復雜好看的人物關系、事件反轉,甚至比原著書中世界觀格局更大的拓展和改變,尊重影視化的創作規律,而非一味將原著中的內容一一對應影視化,或許也是《九州縹緲錄》為“出圈”所作出的努力。
《九州縹緲錄》
呂歸塵為何成為男主角?
江南親自主導改編劇本是讓很多原著粉絲處在興奮狀態的原因之一,不同于以往單純的版權出售,原著作者親自改編自己的作品,這其中內容的還原和創新都是最有底氣的,“我們的文學責編,幾乎去江南老師的公司上了一年的班。”出品方之一檸萌影業的工作人員告訴娛理工作室,這也可見合作雙方對劇本內容改編的誠意。
關于內容改編,最大的爭議從“誰是主角”開始。呂歸塵和姬野這兩個角色在原著作品中分量相當,關于誰是男主角這件事,原著粉也有自己的想法。張曉波和江南一起討論了好幾個月,這兩個人都是少年英雄,誰才是男主角?以誰的視角去講故事?
從目前更新的內容來看,江南對《九州縹緲錄》的改編是大刀闊斧的,姬野是影視劇中常見的少年英雄形象,呂歸塵則滿含悲憫。將呂歸塵這個角色放在整個小說體系中,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這種對于九州世界、對于戰爭的另類視角是傳統英雄形象無法賦予的。
《九州縹緲錄》,劉昊然
“用呂歸塵的眼光去看待這個九州世界,能夠引發觀眾更多的思考,而姬野和呂歸塵之間也會有宿命最終殊途同歸的方向,在成為英雄的過程中,兩個人對于事情的處理方式是不一樣的。”張曉波解釋到,在二人處事方式的種種不同背后并不存在對錯,更多的是在展現事物的多面性。
在兩年多的打磨劇本的時間里,捋順了這個最重要的問題之后,關于內容對的取舍就只有合不合適的差異了。
用書粉的話說,“《九州縹緲錄》用兩集的時長,講完了《蠻荒》一本書。”這其實就是最終取舍的結果。“我不想前面在北陸的劇情拖得太長,于是我們拿掉了兄弟們之間的紛爭,拿掉了很多細節的展示,將全部的視覺點都集中在呂歸塵身上,看他的情感變化、身世、發展,而不是給觀眾更多的線索的展現。”
《九州縹緲錄》,劉昊然、陳若軒
情節濃縮,阿蘇勒和生父之間的情感轉變也急劇加快,第一集還是阿蘇勒因青陽王下令屠殺龍格真煌而對他恨之入骨,第二集就因青陽王替他擋住了白狼的攻擊就選擇了原諒,十幾年的養育之恩和殺養父之仇就這樣消解了,情感轉變如此之快,已經讓網友跟不上劇情的速度了。
“你想想,即使不是父子,只是一個不熟悉的人,在你面對危險時舍身相救,替你擋下了白狼的攻擊,那一刻可能所有的仇恨都會化解,因為對方其實是在用生命護你周全,我認為這是中國人的思維方式。”
能如此快速的放下仇恨,這似乎也暗示著呂歸塵的心境和眼界本就高于常人。
《九州縹緲錄》,劉昊然
戰爭戲要有感情
《九州縹緲錄》的拍攝之艱難在拍攝期就陸續開始展現,在新疆拍攝約3月,每天的艱難都是無法想象的,“今天沙塵暴、明天雪化太快,后天群演不到位了。”一系列的拍攝經歷都在考驗著劇組的每一個人,全劇組人數最多時超過3000人,如此龐大的人數,可以想象其管理上的繁瑣。
開機之前,《九州縹緲錄》共籌備了13個月,這13個月就是張曉波對九州的認知過程,也是為后續長達10個月的拍攝期的自我心理建設過程。汪俊導演在拍攝《如懿傳》的后期,甚至需要靠藥物來維持睡眠,焦慮的感覺依舊難以抑制,這種無形的壓力同樣出現在《九州縹緲錄》的劇組。
“我自己不會崩潰,但是我會讓演員、制片、攝影、投資方等我周圍的人崩潰。”張曉波半開玩笑地說。演員辛苦、制作超預算,無時無刻的考驗讓全劇組都繃緊在一根弦上,從開機的第一場姬野家庭展現,到最后一場殤陽關息衍和呂歸塵的文戲殺青,甚至張曉波自己在片場喊完“殺青”都還處在恍惚的狀態。
“所有人都非常激動,但是我真不想自己也跟著激動,就早早坐車走了,10個月的努力,經歷了這么難拍的過程,所有的語言都已經沒有辦法描述了,大家掩面而泣的時候,我就待不住了。”上車之后,張曉波也同樣激動的想要流淚,回想起自己剛剛殺青時被大家抱起來拋向天空的感受,他總覺得好像是真的在做夢。
《九州縹緲錄》的外景,雪地深山
戰爭場面的展現是《九州縹緲錄》的重頭戲,也是整體拍攝過程中最難展現的地方,在第11集,劇中第一場戰爭戲完成被詮釋出來。大場面之于,張曉波更是通過姬野和呂歸塵的視角展現出了戰場上的百態。
姬野的眼睛穿過百萬大軍,狠狠盯上了離國公,他表情上的堅毅和周圍士兵的緊張、惶恐形成了對比,遠處騎在馬上的呂歸塵更多則是擔心和不忍。畫面一轉,在戰爭之外,進入了呂歸塵的幻境,他看見了戰死沙場的姬野,同時也看到了為戰爭而犧牲的兩國士兵們,當鏡頭再轉回戰爭場面時,觀眾的心境也從感嘆戰爭的大場面內容,變為直視戰爭的殘忍,引發了觀眾更多的思考。
《九州縹緲錄》
如何讓戰爭戲份不是為打而打,是開機之前張曉波重點考慮的內容之一,“我們拍攝戰爭場面都是必要且有情感的,每一場戰爭都是人物性格的另外一種表現。”當呂歸塵和姬野兩個人一起出現在戰場上時,二人看待戰爭的角度,是鏟除敵人還是感受到戰爭的殘酷性本身也有著很大的差別。
如今再回想起當初見到劉昊然的場景,張曉波依然記憶猶新,“當天他陪著另一個演員來試戲,一個人不說話,就乖乖坐在沙發邊上,臨走時向我鞠了一躬,說了句‘導演我走了’,轉身再看見那個消瘦的背影,就一個瞬間,我就認定他是呂歸塵了。”
《九州縹緲錄》,劉昊然
相比之下,羽然的角色挑選難度就更大了,“我們前后看了好幾百位差不多同年齡的女演員。”羽然在劇集前后的成長差異之大是年輕演員很難駕馭的,宋祖兒試戲當天,演了一段和姬野在房梁上聊天的文戲,“我們需要她煙火氣十足,也需要能蛻變成能憑借一己之力去保護族群的人。”
演員相信自己和自己詮釋的角色,導演相信自己挑選的演員,主角們雖然年紀輕輕,但也有能力馳騁在九州大陸。
“鐵甲依然在”的口號看似中二,但其實也是在呼喚觀眾心中那個赤誠的少年。今年的暑期檔小熒屏競爭異常激烈,想要爭奪用戶的關注和時間都很難,如同劇中群雄并立的年代,少年英雄的成長和崛起都需要不斷沖破束縛和難關。
《電鰻快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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